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負手而立,綸巾隨風舞;漣漪江面,皓月隨波流。
皎潔的月光下,魯肅傲然挺立於船頭之上,雙目泛起淡淡漣漪,但內心卻極其平靜。
不遠處火光星星點點,將整個營寨照個透亮,瞭望台上已有弓弩手瞄準了自己,喝了一聲:「來者何人?竟敢擅闖軍營重地。」
旋即,整個軍營在一瞬間呈現戒備狀態,僅僅數個呼吸之後便形成一個對抗突襲極為有效的攻防體系。
魯肅暗自欽佩,曹賊果真用兵如神。
船上書童提高嗓門,招手道:「休要放箭!休要放箭!我等從彼岸而來,有要事求見司空大人。」
對方可能是因為江面上僅有一條小舟,且上面不過是兩個便衣常服的儒士而已,便沒有對他們二人射箭誅殺,故而放開一條路,將這二人接到岸上,暫時看押,等待上峰迴復。
約莫過了一刻左右地時間,來人通告魯肅,曹公召見。
魯肅這才正正衣冠,長噓一口氣,獨自一人跟着傳令軍士來到曹操的中軍大帳中。
大帳內。
曹操身着一襲錦衣華服,可斜襟敞開,內.衣散亂不堪,衣着甚是隨意,慵懶地斜靠在座位上,閉着眼睛正打着呼嚕呼呼大睡。
再看下首荀彧,似乎根本就沒有理會來自彼岸敵營的魯肅,仍舊是目不轉睛地盯着竹簡,提筆時而打個叉,時而又畫個圓,時而蹙眉思索,時而又下筆入神。
其餘眾人倒是見了魯肅,不過臉上同樣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,似乎這個大帳根本就沒有魯肅這麼一個人似的。
走到大帳的一半路程,魯肅便停下了腳步,面部肌肉稍有抽搐。長袖一甩,冷冷地哼了一聲,便欲轉身離去。
可這曹營又豈是等閒之所,不是你想來便能來。想走便能走的!
就在魯肅剛一轉身邁開第一步的時候,一道寒芒乍現,一彪形壯漢眨眼間殺到了魯肅面前,一股森冷的煞氣立時襲入魯肅體內,魯肅不禁打個寒蟬。長劍的寒芒僅僅距離自己的脖頸半寸距離,吞一口口水,喉結強有力的上下滾動,劍鋒更是剛好擦過喉結,不差分毫。
「想來便來,想走便走!你當這是你家嗎?」
壯漢瞪着一雙三角眼,惡狠狠地凝視着眼前這個瘦弱的儒生,像是一頭猛虎正饒有興致地瞅着一個瘦弱的羊羔,眼神中除了貪婪便是殺意瀰漫。
魯肅的腦海里忽然閃現出劉備的身影,一張笑臉。很是平靜的模樣。
深吸一口氣,適才的緊張感頓時卸去了三分,魯肅只是回眸瞥了一眼上首酣睡的曹操,輕哼一聲,丟下一句話:「公瑾!休要怨我。」
說罷,便雙目灼灼地凝視着壯漢,這眼神似乎還要比壯漢犀利,鋒芒對鋒芒,魯肅絲毫沒有膽怯,越是這樣。卻令壯漢越是拿捏不准,不由得手中利劍已經鬆了些許。
「你要是不動手,我便走了!」
這句話說的很是隨意,但又頗為堅定。
魯肅腳下稍稍邁步繞開利劍。身後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:「慢着!」
魯肅停下了腳步,嘴角微微綻出一抹獰笑,心下的緊張感又鬆了三分,回過頭來的時候,曹操已經坐起身來,正在侍女為其正衣冠。
曹操咧嘴衝着魯肅一笑。順勢丟給旁邊壯漢一個眼神,壯漢會意,挺起佩劍,森冷道:「走吧!我家主公醒了,正好見你。」
曹操端坐上首,細眼凝神注視着帳中這個白面書生,問道:「你是從劉備那裏來的?」
魯肅一拱手:「正是。」再沒有多餘一句。
曹操頓了頓,略有所思:「姓甚名誰,來此何事?」
魯肅嘆了口氣,佯作不想作答,可是一瞅到身旁的壯漢,卻又是一揖,不樂意地道:「在下魯肅字子敬,來此.......無事。」
「魯子敬......」
曹操反覆咀嚼着這個名字,似乎在從腦海里翻閱這個人物的資料一般,可是卻始終沒有任何印象。
一旁蔣干站出身來,一揖道:「主公!此人乃是公瑾的摯交好友,原江東第二任大都督候選人,公瑾平生僅為吳侯舉薦一人,此人便是魯子敬。」
這樣的評價已經足以彰顯出魯肅的分量,蔣幹略微抬頭給曹操使個眼色,示意曹操決不能小覷此人,蔣干因為盜圖有功,故而此時頗受曹操信任。
曹操是何等精明的人,即便是沒有蔣乾的提醒,聯繫上最近發生的一切,已經魯肅和周瑜的關係,此人前來必定是和周瑜有着莫大的聯繫。
可曹操多疑,即便是板上釘釘的事情,他都要問個為什麼,更何況是這種頗有疑點的事。
曹操知道此人來此定有要事,但是因為自己的無理之舉,很可能已經傷了此人的人,可偏偏曹操是個極其有耐心的人,一旦認準了某件事情,便有一股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獰勁。
「子敬來此,可是為了周瑜?」
曹操試探性地問道。
魯肅頓了頓,開口回絕道:「不是!」
曹操根本沒有理會,而是繼續試探道:「周瑜丟了軍機,被劉備打了個半死不活,江東舊部怨聲載道,可有此事?」
魯肅臉上分明一副吃驚的表情,可還是堅定地回絕道:「沒有的事兒!」
哈哈......
曹操仰面狂笑一聲:「子敬啊!你是個老實人,可為什麼要說謊呢?你分明就是來替東吳舊臣謀出路的,大耳賊絕非明主,跟着他,你們這幫舊臣早晚大禍矣!今日只是杖責一百,而明日便是項上頭顱,子敬,你可要想清楚了!」
魯肅佯作心慌,眼珠子左右來回直慌,手心似有冷汗,狠狠地抓了一把自己的衣裳,嗚咽道:「是又怎樣?公瑾說曹公禮賢下士,待人深厚,投靠曹公至少能和蔡瑁、張允一樣,可今日一見,卻令在下大失所望,曹公......哼哼,真是浪得虛名。」
曹操是一個非常有脾氣的人,若是放在平日裏,一個想要投靠於他的人敢這麼跟他說話,他一刀一個,肯定全部宰掉,但是今時不同往日,一條長江隔住了自己的夢想。
曹操忍下了這口怨氣,可卻惹惱了身旁的壯漢。
壯漢一怒之下便要一巴掌扇過去,嘴裏嚼碎着:「敢這麼跟我家主公說話,找死!」
可是曹操突然出言制止道:「仲康!休要魯莽。」
許褚不得已收回虎掌,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魯肅,退在一旁。
此時的曹操不可能放下身段賠禮道歉,但又很是希望能有周瑜等人的效忠,一時間陷入了兩難的境界。
身旁的蔣干察覺出了這一點,忙一揖道:「子敬!我家主公素來禮賢下士,只是今日之態着實是因為太過勞累方才釋然!君不見官渡一站,許攸來投,我家主公赤足相迎,此誠禮賢下士之表率也。」
曹操嘴角綻出一抹淡笑,似乎很是滿意蔣干適才的解釋。
而魯肅則很不客氣地丟下一句話:「許攸!?嘖嘖!死得好慘!」
曹操原本稍顯平緩的眉頭再度擰了起來,而蔣干更是一臉的尷尬姿態。
「那張遼呢?」蔣干繼續道。
魯肅哼了一聲:「若是沒有關羽的勸諫,張遼恐怕早就成了曹公的刀下亡魂了吧?」
蔣干惡狠狠地等着魯肅,憤怒道:「你......你......你當真是無禮至極!」
上首曹操同樣很是氣憤,但卻在極度的忍耐!
這時,魯肅微微欠身拱手道:「正如曹公所言,我本是為江東舊臣尋找後路而來,故而我不能因自己的喜好而害了眾人之意。這樣,若是曹公能答應肅一個條件,肅定促成這樁美事,何如?」
曹操略一沉吟,開口道:「你且說來,何事?」
魯肅瞥了一眼蔣干,頗有些冷冷的殺意,回眸正視曹操,拱手道:「公瑾之禍源起於斯,若曹公能斬殺蔣干,替公瑾出一口怨氣,那麼肅願為曹公充當內應,戰時倒戈相向,助曹公一統江南各地!」
聞言!蔣干嚇得雙腿直打哆嗦,怔怔地望着曹操,忙跪拜道:「主公!萬不可聽信此言,干忠心耿耿啊!」(未完待續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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